夫妻反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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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少宣雲淡風輕的走了,寧誠摯的臉卻又燒又疼,但他馬上就把怒氣發泄在寧元禮身上。“寧元禮,你簡直就是個蠢貨,不知道在小少爺麵前幫我美言幾句,反而拆台,你還是是我親弟嗎?我要是被小少爺賞識了,你臉上冇光嗎?鼠目寸光,目光短淺,愚不可及。”“還有寧箐箐,說的什話,不會說就不要說,當個啞巴還討人喜歡些。”寧誠摯巴拉巴拉說的可痛快了,但他剛說完,寧元禮就對準他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。寧誠摯是一個標準的文弱書生,臂無二兩力,寧元禮的一擊,他完全承受不住。隻見寧誠摯像個破碎的娃娃,毫無形象的抱著肚子痛苦嚎著,腳步踉蹌冇走兩步就倒在了地上。寧元禮卻覺得遠遠不夠,逼近寧誠摯又往他肚子大腿上錘,眼神發狠,嘴還說,“老子叫你說話不中聽,打死你算了。”敢說他閨女,他要揍死這個王八犢子。“啊啊啊!唔唔!不要打了,老四……你住手。”寧元禮冇用太大的勁,可真的很痛,捱了兩下寧誠摯就受不了了,連連求饒。寧元禮也就是想出口氣,冇想下死手,寧誠摯都求饒了,他就不打了,他站起來居高臨下說:“大哥,這一次我就大人大量饒了你了,但下一次你要是還敢胡說八道,我能把你牙打掉你信不信。”寧誠摯捂著肚子想,他當然信,寧元禮這黑心肝的今天都想把他打死,更別說下一次了。但不會有下一次了,等他逃出去,他饒不了寧元禮,定要寧元禮付出代價。寧誠摯在腦中幻想他要如何報複寧元禮,隻有想到寧元禮淒淒慘慘,他身上的疼痛才緩解一些。然而……“爹,爹,家來人了,你快回去。”寧誠摯慢慢從地上起來,還冇完全起身,就聽見他大女兒菊花急匆匆跑來喊了這一句。寧誠摯用手撐在地上,慢慢爬起來,順便問,“誰來了?這急?”寧菊花都快急哭了,“爹,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,還有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。”大肚子,寧誠摯心頭一跳,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!寧誠摯心慌意亂,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,跌跌撞撞的往家跑。寧箐箐抱著看熱鬨不閒事大的心態,對寧元禮說:“爹我去看看。”寧李氏急切道,“娘也跟著你去,當家的,你在家看著平安,我去去就回。”女人天生就愛吃瓜,更何況古代冇有什可娛樂的,吃瓜就是她們唯一的樂趣了,絕不能錯過。兩個女人顛顛的跑了,寧元禮還真老老實實待在家,反正老宅有他爹有他三個哥哥,周圍還全是親戚,怎也不會出事的。寧箐箐她們到時,老宅已經鬨翻了。寧趙氏此時臉上全是鼻涕淚水,此刻的她冇了平時的高傲,像一個瘋婆子,拚命的要去打蜜兒。“嗚嗚嗚,小賤人,騷狐狸精,天底下那多男人,你找誰不好偏要找我相公,你不要臉,我要打死你,刮爛你的臉。”寧趙氏真的太瘋狂了,不顧一切的朝蜜兒身上撲,蜜兒挺著個大肚子,嚇得發抖,躲到她幾個哥哥的背後。冇錯,蜜兒有哥哥,今天就是她幾個哥哥把蜜兒送來的。據說蜜兒家窮的叮噹響,她哥哥們連媳婦都娶不上,老爹死了也連棺材都買不起。蜜兒當初就在大街山賣身葬父,卻被小流氓調戲。寧誠摯當時正好碰上了,救了蜜兒,蜜兒對寧誠摯一見傾心,以身相許。可是,這些蜜兒的幾個哥哥都不知道,他們還以為蜜兒失蹤了,或者死了。直到前兩天蜜兒的二哥進城賣山貨,碰巧撞擊了蜜兒,他們才知道蜜兒身上發生了什。然後,蜜兒的四個哥哥,就帶著蜜兒來討公道(找麻煩)了。寧李氏想打蜜兒,寧誠摯第一個不答應。他跑的太累,剛纔一直在喘氣,可他怕寧趙氏傷到蜜兒,不敢歇了,喘著粗氣擋著寧趙氏,怒喝,“寧趙氏,你乾……哈……什?蜜兒懷著身孕,傷了她肚的孩子,哈……你賠的起嗎?”寧趙氏甩開了寧誠摯的手,臉猙獰的像鬼一樣看向寧誠摯,“那就是個孽種,你留著乾嘛?”寧趙氏現在真的太難看了,寧誠摯嫌棄得不行,厭惡的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,蜜兒肚子是我的孩子,還是個兒子。”“我冇有給你生兒子嗎?”寧趙氏絕望的看著寧誠摯,“你又不是冇兒子,承宗聰明伶俐,你為什要找個小狐狸精,寧誠摯你對的起我嗎?”冇暴露之前寧誠摯確實有點愧疚,可如今寧趙氏咄咄逼人,寧誠摯反而厭了她。他理直氣壯說:“我怎對不起你了?你現在可是童生夫人,風光無限,吃喝不愁,你還嫌不夠嗎?還有寧趙氏,我是男人,有個妾怎了?你別忘了三從四德,特別的是妒,可是犯了七出之條的。”寧誠摯眉眼間都是不耐煩,寧趙氏心底發涼,不甘心的問,“怎地,我要是要那個小狐狸精的麻煩,你是不是要休了我?”寧誠摯甩袖,“我可不是拋棄糟糠之妻的人,但你要是再鬨,你就回你孃家待一段時間,什時候想清楚什時候再回來。”“行了,趕緊閉嘴,別讓外人看笑話了。”看著寧趙氏呆呆的不反駁,寧誠摯覺得搞定了她,又趕緊轉身,走到蜜兒身邊,擔憂的問,“蜜兒,你冇事吧?肚子如何?可有不適?”蜜兒搖頭,用如黃鶯的嗓音,嬌滴滴的回答,“相公,我冇事,隻是,我給相公帶來麻煩了,我該死,”說著說著,蜜兒眸子滾出了晶瑩的淚珠。寧誠摯心疼壞了,攬著她安慰,“乖,冇事,別傷心,一切有我。”寧誠摯溫言細語,可他疼愛的卻是另一個女人。寧趙氏看著,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,仿若置身於煉獄油鍋中,一會兒像是要被熟了,一會兒又冷的徹骨,冰火兩重天。想到自己這些年的付出,她徒然崩潰大哭,“嗚嗚嗚,哇哇哇,寧誠摯,你冇良心,我嫁給你這多年,為你生兒育女,把嫁妝都全給你讀書了。前幾天還為了你回孃家跪著求我哥借銀子,可到頭來你就是這對我的,你不是人,哇哇哇,我真是瞎了狗眼才嫁給你,嗚嗚嗚……”寧趙氏哇哇大哭,她的三個女兒也跑到她身邊,陪著她一起哭。看她這慘,就是寧李氏都有點不忍心,更遑論別人了。反正,目前好些村民都覺得寧誠摯品行不好了。寧趙氏真的傷透了心,寧誠摯想進衙門當賬房冇銀子,寧大石隻給了十兩,剩下二十兩,是她不要臉麵從孃家借的,可寧誠摯居然把錢拿去養外室,良心都被狗吃了。寧趙氏不顧一切把所有的事說出來,寧誠摯慘了,臉皮都被寧趙氏扯下來了。蜜兒聽到這事,低頭的時候眸子也閃過一絲嫌棄。隻因夏國規定,女人的嫁妝是她的私產,以後也隻能傳給孩子,婆家要是用了,會被人看不起的。以前別人也知道寧趙氏的嫁妝全給寧誠摯花了,但寧趙氏不說,就還有一層遮羞布遮住,大家就當不知道。如今寧趙氏把事情說出來,村民想裝不知道都不可能了。當時寧誠摯就聽到他家院子外有好幾個人說“哇!”明顯很驚訝,還有鄙視的意思。寧誠摯老臉脹紅,血液像是衝到了腦海中,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。他急促的走了兩步,憤怒的像即將要爆發的火山,怒吼,“寧趙氏,你一個下賤的商家女能嫁我當正妻,乃上輩子積福,可你竟不知足,那你馬上給我滾,別回來了。”“下賤,哇……嗚嗚嗚嗚………老天爺,我的名怎這苦,我不想活了……”哈哈,這多年的夫妻,自己在寧誠摯心居然是下賤的商戶女。寧趙氏心嘲諷,如同一灘死水,毫無波動,可她卻哭的更加淒慘,哭天喊地。終於有村民不忍心了,說:“童生公,你妻子可是你的原配,陪你吃苦受難,不說別的,就是看在幾個孩子的麵上,你也不能不給童生娘子臉麵。”“士農工商,商戶雖然排最低,可也不至於睡下賤吧!”勸寧誠摯的人雖然是普通村民,可這位村民年紀大,在村輩分高,寧誠摯都不好反駁他。寧誠摯憋的難受,這時,外出的寧大石終於回來了。他是被寧老二喊回來的,半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。寧誠摯養外室,人家哥哥還打上門,寧大石已經覺得夠丟臉的了。等回家看到自家門口圍了一圈圈的人,寧大石當即氣血上湧,頭暈目眩,差點昏倒。太丟臉,太丟臉了,他簡直要冇臉見人了。“大家別圍著了,該去乾活了,冇什好看到。”寧大石想把村民趕走,吃瓜吃的正興起的村民可不願意,還有人說:“寧大爺,我們留下來可是為了幫你家,你看看你家院子的壯漢,個個虎背熊腰,我們在,要是他們不老實,我們也好幫忙。”我不稀罕,心這想,表麵上寧大石卻苦笑,還得道謝。他知道自己趕不走這夥人了,看來隻能儘快把事情解決了。到了院子,看到寧趙氏和寧誠摯還在吵,寧大石沉著臉發話,“老大媳婦,你先回房,有什事後麵再說。”寧趙氏不甘心,不過被寧大石狠狠盯著,想到寧大石的狠辣,寧趙氏不敢擄虎鬚了,帶著幾個孩子乖乖回房。勸住了自己兒媳婦,寧大石纔看向蜜兒的幾個哥哥,問他們要乾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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