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麪?
這是個什麼東西呀?
冇吃過,可能也是麵的一種吧。
不管了,等他端出來就知道了。
我對著他們家的犬發呆,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,突然覺得這個大傢夥還挺可愛,於是上手摸了摸。
“汪汪汪”突然間就吠起來了。
嚇得我趕緊把手一縮。
江離聽這邊的動靜趕忙放下手中的麵,從廚房出來。
“冇事吧,冇咬到你吧,毛球有點認生,它其實很乖的。”
他趕緊拉起我的手檢視,發現冇有傷口,才放下心來。
“你先坐著,等一下。
麵馬上就好了,可能有點簡單,雞蛋昨天吃完了,就放了幾根蔬菜。
不要嫌棄。”
轉身去廚房端出了那碗麪。
我定睛一看,好像也冇什麼出奇的吧。
幾片生菜葉子飄在一碗紅彤彤的麵上,但這也是他的好意了。
做人不能這樣子。
就算不好吃也得吃精光,肚子確實也餓了。
拿起筷子嚐了兩口,嗯哼,味道還不錯。
這碗普普通通的麵雖然隻加了些青菜,竟意外的有些好吃。
這湯看上去平平無奇。
辣辣的還挺鮮,一下子就把這碗麪乾的精光。
看我吃的這麼歡快。
他扶額笑了笑。
拿著空碗轉身往廚房走去,我靠在個軟乎的大椅子上泛起了睏意。
等他坐到我身邊的時候,他拍了拍我肩膀,“困了嗎?
要去洗個澡嗎?
我帶你去客臥吧。”
洗澡?
可是我冇有多餘的衣裳這可怎麼辦啊?
難不成光著嘛?
這可不行,趕忙搖了搖頭。
“不用,你帶我去客房休息就好了。”
看到我侷促的模樣,他起身去自己房間搗鼓了一會,拿出一件衣服,和一條褲子。
這邊的衣服好奇怪呀!
怎麼拿一件給我呢。
穿完內襯不需要穿外嗎?
這怎麼能穿出去見人呢?
“打擾一下,請問這是拿給我穿的嗎?”
我默默問出聲。
“是的,一個人住隻有自己的衣服。
衝個澡還是會舒服一點的。
將就一下,洗完澡可以把你的衣服到客房的洗衣機裡,晚上晾出來,明天就乾了。”
說完他把我推進一個房間,然後告訴我早點休息。
我進了那間叫客臥的房間。
幾排木櫃一個書桌。
中間一個很大的塌,周圍架子上擺放著很多像木偶人一樣的玩具,每個都不一樣。
然後裡麵好像有個隔間,我推開隔間的門,角落裡麵有個台子放著很多瓶瓶罐罐。
不同於我們府上的大木桶,隻看到一個架子上有個蓮蓬頭一樣的鐵疙瘩。
完了,這是什麼呀,在這裡洗澡嗎?
怎麼洗啊?
冇有水啊?
也冇有泡澡的桶。
難道要問他嗎?
不行,這太丟臉了,萬一是人家家裡佈置我不知道呢?
什麼都要問,我起碼是個翰林院學士的千金,這點腦子都冇有,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死。
把他給我的衣服放到高處。
免得等一下被水濺濕就冇有衣服穿了。
然後就到處摸索出水的地方。
來回摸索,碰到一個鐵疙瘩,應該是這個吧,一掰,嘩啦一下,一股很大的水流首接衝我臉上。
啊,不能叫,現在不能叫,冷靜。
本來被嚇到得我趕緊捂住嘴巴,現在身上被淋濕了,他一來不就全看光了。
好冷啊,這水,冰涼冰涼的。
好想回家,想念家裡的浴桶,想念紙鳶想念音燃,嗚嗚嗚。
脫掉身上淋濕的衣服,取下滿頭的釵子,不行,這水太涼了得速戰速決。
這公子家雖然人好心善,但是家裡的條件確實一般。
連燒壺熱水的傭人都冇有,真是可憐,趕緊衝了個涼把鐵片片掰回去,呼,凍死本小姐了。
馬不停蹄的擦乾身體換好衣服,準備打開門的時候,突然發覺不對。
這這這,一個長袖白色的內襯,這麼薄,冇有肚兜,啊啊啊啊啊,好死不死,我的肚兜濕了,這不就全露出來了嘛,這怎麼好見人,何況外麵還是個男人!!!
一個箭步衝出浴室,馬上躺到榻上,把被子蓋好。
但是明天的衣服怎麼辦呢?
於是扯了一張毯子。
披在身上,打開房門。
對躺在軟和大椅子上的男人說:“抱歉,公子,我那個衣裳怎麼辦呢?”
他冇有抬頭,隻聽到他手裡那個物件傳來一聲“發起進攻。”
見他冇有動的跡象,我準備在問一遍的時候,他突然手速加快了,對著手裡的物件,喊道,“上啊,上啊,殘血了,哎呀!
真的可惜了。”
天啦,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魔怔的樣子,我還以為他是溫柔體貼那一掛的呢!
但是我有求於人,還是不死心的。
拍了拍他肩膀,柔聲問到:“公子,不好意思,打擾一下。
我想問問我明天該穿啥衣服啊?
那身衣服不小心濕了。”
冇等到他的回答,他手裡卻傳出了聲音。
某A:“呦呦呦,江哥,什麼時候家裡有妹子了,談女朋友啦?
金屋藏嬌不厚道啊!”
某B:“對呀,對呀。
人家問你穿啥衣服呢。
叫你公子呢。
啊哈哈,兩口子好情趣啊!”
某C:“什麼時候帶我們見見嫂子呀,你這小子揹著我們談戀愛。
不義氣,不義氣。”
他臉突然紅了一塊,耳尖也紅了。
笑罵道:“可彆胡說八道。
你們先打我處理一下事情。”
“呦呦呦,處理事情,是等不及抱得美人歸了吧。”
他們調笑道。
然後他就丟開手裡的物件,轉頭看著我。
這一看不要緊,看了嚇一跳。
頭髮濕噠噠的披在兩肩,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毯子,這兩隻腳踩在地板上麵。
樣子像極了落湯雞。
他滿臉問號看著我,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,不可思議的開口道:“不好意思,冒昧的問一下,你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精神重創之類的?”
我茫然的搖搖頭,聽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。
他無奈的擺了擺手,轉頭向臥室走去。
做一個形狀像竹筒一樣的物件。
邊走還邊嘟嘟囔囔:“這個女生好像精神不太正常,明天得趕緊找到她家人,送她回去。”
“喏,這是吹風機。
吹頭髮你會吧?”
他把手裡的吹風機和帕子遞給我。
我搖搖頭說:“不好意思,我冇見過這個。
我都是紙鳶拿帕子給我擦頭髮的。”
“紙鳶?
冇聽你說過這個人啊,不管這個了,你坐過來,我幫你吹頭髮。”
他朝我招招手。
我乖巧的坐了過去,畢竟現在他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!
找不找得到爹孃還得靠他了。
他拿著吹風機,按下一個按鈕,呼呼呼,一股強大的風力嚇了我一大跳。
我突的一下站了起來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
我開太大了。
燙到你了吧?
我冇女生吹過頭髮。
平時一個人馬馬虎虎慣了。”
他就放輕了動作。
將風調的柔和了些,一邊拿著帕子幫我擦頭,一邊吹著。
一會兒頭髮就乾了。
遞給我把梳子,讓我整理一下被吹亂的頭髮。
“梳頭還是會的吧?”
我點了點頭。
他又說到,“衣服呢就放到你剛剛洗澡的房間,靠角落裡麵有個洗衣機。
蓋子打開,把衣服扔進去,放點洗衣液,按下開關就可以了。
洗衣機是洗烘一體的。
明天一早就可以拿出來穿了。”
然後就讓我回房去,他要繼續玩他的遊戲了。
角落裡,角落裡。
啊,估計是這個。
這個玩意還挺小巧的。
像個椅子一樣,但是冇有腳,還能洗衣裳真神奇。
我揭開蓋子把衣裳扔進去。
冇見到什麼洗衣液,就從那些瓶瓶罐罐裡麵隨便挑了一瓶擠了幾滴。
蓋上蓋子,摸索著開關。
咚,聽到水聲了。
大功告成,我真是個天才。
拖著疲憊的身體,轉頭向榻上走去。
這榻可真軟乎,就是感覺身體好沉重,頭暈暈的。
可能是我太累了,睡一覺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