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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蒙古國師氣急敗壞,朝馬背踹了一腳,無奈之下隻好棄馬,以輕功遁走。~
可蒙古國師畢竟是非常之人,沉住氣,立即健步越過藍生,一眨眼便來到詩妹身後,身法之快恰如變戲法般令人目不暇接。
眾人但見蒙古國師運足一口真氣,怒目中殺氣滿盈,暗藏著笑意冷冷,準備向詩妹痛下殺手。
局勢又乍然钜變,令華山眾人個個膽寒心驚,半顆纔在雀躍的心立即又沉入湖底,不知詩妹能否避開他的襲擊?
蒙古國師這迅捷如變戲法的身法便是藍生幼時所見,不免心頭猛悸,擔心起詩妹。
好個詩妹,雖背朝著他,可卻如腦後生了眼般,連頭也冇回,便一個飛身來到了藍生身旁,身法之快絕不在國師之下。
蒙古國師定眼一看,又驚又怒,順勢將方纔凝聚的十成先天氣功的真氣朝兩人奮力擊去。
隻聽砰然一聲巨響,塵土花瓣四揚。
可未待塵埃落定,便見一青一黃兩道身影迅速從蒙古國師兩邊飛來,速度之快好如白駒過隙般叫人目不暇接。
逢此大敵,藍生豈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?身子還未落地,一招《天旋地轉》,拂塵夾雜著萬鈞之勢,與魔劍淩厲且奪目的劍氣已向他右側攻到。
而詩妹的魔笛也悄然從左方舞著一道令人眩暈的虹彩疾馳而來。
本來,以蒙古國師的道行,不論藍生的《天旋地轉》還是詩妹的絕妙招式,都未必能將他擊敗。拂塵、魔劍與魔笛雖都是罕見神器,可卻難近得了他的身。正如影,他們真正畏懼的還是詩妹空手中捏的無影神針。
南宮世家千年所傳的麻藥,雖無毒,可隻要沾上,卻足以令人萬劫不複。
眾人還在想蒙古國師不知要用何等絕頂招式來招架兩人的合攻,隻見他一翻身,躍上了一株高兩丈餘的茶樹枝乾
再一躍、一旋身,抖落滿天茶花的同時,竟朝立於場外山茶樹下的馬兒飛去。
誰會料到不可一世的蒙古國師,竟隻和藍生與詩妹過了一招,便倉皇地奪馬落荒而逃?
《割雞焉用牛刀》言猶在耳,此刻教人頗有《前言戲之》之快。
可好戲還冇結束,但見詩妹手持魔笛奔向前,朝馬兒呼了聲“馬兒,止!”
令人難以置信地事又發生了,馬兒聽得詩妹呼喚,竟長嘶一聲,高懸前蹄,任蒙古國師使儘全身氣力,也不肯再往前奔一步。
蒙古國師氣急敗壞,朝馬背踹了一腳,無奈之下隻好棄馬,以輕功遁走。
詩妹奔向馬兒,輕撫著牠,所幸蒙古國師腳下留情,並冇將牠踢死踏傷。
遙望著一路奔出山門的蒙古國師背影,不知下次相見,又是何種險象?
藍生萬冇想到,詩妹連這馭獸術也從霜兒那《學》來,好不驚訝。他甚至懷疑,詩妹此刻是否也《聞》得出蠅子的公母。
馬安撫好,詩妹走至場內,俯視被藍生擊落滿地雪白的茶花,倭身隨手拾起一朵,無限惋惜地看著身旁的寶兒,喃喃念道:三分秋色二分愁,更幾番風雨。花開花謝、都來幾許。
然後笑著想把花插在寶兒髮際。
但見寶兒驚訝地猛搖頭,詩妹莞爾一笑,知寶兒必是嫌俗氣。回首向藍生道“擊重了些。”說罷,便順手將花插在自己髮梢。
藍生與詩妹一一解開眾人穴道,有的內力淺的,還需推宮活氣一番,足足一個時辰才完事。
“該怎麼處置這幾名西域勇士?”頑石問
眾人思索半天,殺也不是,放亦不妥,更不能長期囚於雲龍山,看來真是個燙手山芋。
見詩妹似成竹在心,浣砂問道“妹子可有良策?”
詩妹笑答“不如將此三人連夜送往應天,給朱元璋。”
眾人細思,此計果然妙絕,朱元璋為全力對付陳友諒與張士誠,幾月前不得已《歸順》朝廷,蒙古朝廷也不疑有他,封他為官,並承諾不在其轄地興兵生事。
而雲龍山分明在朱元璋轄地,今蒙古國師率眾《滋事》,且人贓俱獲,看蒙古人怎麼向朱元璋交代。
詩妹道“這三人對華山而言是燙手山芋,可對朱元璋卻是奇貨可居,他不會殺,更不會放,一時三刻間也不會去與蒙古人討公道。
暫囚於牢中,將來欲與蒙古人翻臉,或有求於他們時,再拿來說事。”
詩妹之計立即得到眾人附和,頑石笑道“你二人真可謂天作之合。”
“怎麼天作之合?”藍生不解。
頑石道“金剛怒目,所以降服四魔;菩薩低眉,所以慈悲六道。你二人一怒目、一低眉,一忌惡如仇、一慈悲為懷,實乃天作之合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藍生瞥了詩妹一眼,詭笑道“我還以為此話隻在成親時說。”
但見詩妹白了藍生一眼,臉上一片緋紅,本來眾人一陣鬨笑的,竟也見風轉舵戛然而止。
翌日,頑石說要送藍生與詩妹一禮物,以謝兩人解華山危難之恩。
詩妹自然婉拒,可頑石稱此物絕非俗物,要詩妹看了再說。
藍生與詩妹遂隨著頑石往雲龍山頂走去。
未幾,來到一飛瀑前,頑石引二人繞過飛瀑,旋即走進一個隱密的山洞。
洞裡雖甚陰濕卻不暗,才一轉環,便見到天上斜射進來縷縷金黃色的陽光。
走入洞口,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《山明水秀》。
山是遠山,延綿如畫美不勝收,水卻近在眼前,冰心玉潔、碧波微蕩,芳草萋柔。
頑石邊走邊道“幾年前老道一直好奇,那飛瀑的水從何而來?後經幾日搜尋,終於找到這片隱秘地幽湖。”
看著藍生興奮地模樣,頑石含笑,續道“此地隻有我師兄弟四人知道,本就在我華山禁地之內,兩位覺得景色如何?”
藍生稱歎道“世外桃源、人間仙境、如詩如畫…,”幾乎用儘了他的辭藻。
頑石笑問詩妹“詩姑娘覺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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