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法對立,朝堂交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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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內史勝自請為大秦先鋒攻南陽,請王上下詔。”“老臣亦自請為主將殲滅韓國主力,請王上下詔。”“老臣請詔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朝堂之上,王綰,馮去疾等大臣麵色肅穆,手持玉圭,口中疾呼一道道都是自請滅韓的聲音。被譽為曆史上有名的滅韓主將二人,有名之一的內史勝如今還隻是為軍功的先鋒,蒙驁很是曆經三代秦王,正值四代秦王嬴政效力,妥妥的四朝元老。而他們麵對的秦王端坐高台,正是麵色冷淡的嬴政。“可,內史勝為主將,領兵十萬,即日準備攻南陽滅韓。”“唯,老臣接詔”“蒙驁上卿暫定,寡人後續自有打算。”“諾,臣等尊詔。”兩人達到目的,這才心滿意足的退下身立一旁。見王上已經選定將領人選,群臣再激憤邀戰也得退下。緊接著,就聽上首的王上繼續宣詔。“奉天承運,詔曰:寡人之六子嬴姓朝雲,黃口之年,雖自幼生來病弱,然天資聰穎,即得天獨厚,於夢中得仙人授課,今病癒後學有所得,製作此新犁耬車…等,為我大秦強國富民作貢獻……………特此封為平安君,享長安一縣為食邑,為大秦立功必有賞,此子為當我大秦福祉。佈告中外,鹹使聞知。”都說有些人一出生的起跑線就超越了別人一生的重點線。“君”是什等級的爵位?在這個大秦時代,君跟侯差不多等級的爵位,侯的爵位要稍微高那一點,區別在於君的食邑封地比較小,一班是縣一級的小城,侯確是郡一級的大城。所謂的食邑就是簡單來說賦稅,以往交給朝廷的稅收不用交給朝廷,直接交給獲封人。“秦國的軍功二十級,一級公士,二級上造,三級簪嫋,四級不更,五大夫,六官大夫,七官大夫,八公乘,九五大夫,十左庶長,十一右庶長,十二左更,十三中更,十四右更,十五少上造,**上造,十七駟車庶長,**庶長,十關內侯,二十徹侯。”在大秦,關內侯自然可以稱君,有三點不同。一,是兩者等級不同,徹侯是軍功爵位最高的等級,關內後是次一級的第十九級。二,是待遇享受也不同,徹侯的食邑能享受幾千戶供養,有時候甚至還有萬戶侯,關內侯卻是在千戶以下左右。三,是權力的行使不同,徹侯可以享有封地權力,可以對封地的農戶進行很高的支配權,關內侯隻能享用賦稅福利,不能對農戶行使支配權。雖然秦國內部君要比徹侯低一級,但與六國相比,其地位相差不多,並不比侯低一等,誰不知道秦國稱為強秦呢。從這一點來看,還未叛變前的長安君與現在的平安君的待遇也不同,封地同樣是長安一帶,一個是食邑萬戶,一個是食邑千上下,兩人相比之下不是一個層次,六國亦然。開疆拓土與造福民生,功勞自然是不一樣,要想獲得封君,一般人是遠遠不夠的,朝雲能封君顯然是在身份上占了很大的便宜,大部分文臣武將奮鬥了一輩子,也是得不到封君機會。可以想象哪怕是秦國也隻能做到相對的公平,內部空間自然可操作,最終做不到絕對的公平,就算是再公平的時代也一樣。可以看見,絕對的公平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吧。明顯,秦國的王上做得並不過分,顯露頭角的平安公子,肉眼可見的拿出了新犁耬車造福天下,朝臣和普通的庶民都不會有意見,在他們的思想有功必賞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其他六國中冇有寸功得寵的很多宗室王孫之子被封君的也諸多。當然,秦國以軍功立國,還是講究有功必賞,有過必罰,哪怕是大秦王上的子女無功也一樣隻能衣食無憂,冇有封號就冇有特權。果然,此佈告一宣詔,眾臣公心底也是一陣議論嘩然。小道訊息靈通的早已瞭然,不知道亦是一臉懵逼狀態,大王不是一向信奉秦國有功必賞嗎。還有臣子心機深沉的想。這位新晉的平安公子,該不會是王上為了拒絕冊立太子,故意推出來吸引視線的顯眼包吧。或者就是大王比較寵幼子的無稽之談。淦!?無法想象那一幕。再者,一聽旁邊的人小聲議論紛紛,新犁耬車…等,湊過去一聽,瞬間明瞭,原來如此啊。“大王,臣彈劾平安公子名下商鋪擾亂治安。”“大王,臣彈劾平安公子在騎射的年紀整日投機取巧,實屬不該。”“大王,臣彈劾平安公子年幼無知,該尋師好好教導,不該精於小道奇巧。”眾臣轉頭一聽,見不得人好呢,看看都是誰這剛,原來是扶蘇公子與淳於越一行人啊。正常,就是向來崇尚儒家的扶蘇大公子臉色不好,還有點青。“大王,微臣彈劾淳於越公報私仇,與微臣在殿外爭論學說,彈劾平安公子,隻是因為看不慣公子專研墨家工藝,意圖拖平安公子後腿。”李斯因為廁鼠論的認知,產生了向上攀爬的權欲之心,好不容易得到王上的青眼相待。最近又不知怎回事,近來大王有些不待見他,如今遇到一個新晉平安公子,大王很是寵愛,作為自身定位一把刀,自然是為解其意,替大王護持的人攔下攻奸舉為投名狀。“大王,此獠言論是公報私仇,學說爭論自古亦有,誰人不知理愈辯愈明。”“大王明鑒,微臣隻是無法認同淳於越言論,世上除去儒學一門,此人對其他學說言語間都是打壓唾棄,又拉上平安公子作棋,實在是禍國誅心之論。”李斯頭腦清明,心知大王對其儒家一行人言論已經不快活,手指著淳於越,一頂“禍國”扯後腿的帽子戴上去。“你…胡說…大王,此獠纔是禍國之言,臣隻是想為六公子年幼無知,不能虛度光陰,尋個儒學老師教導公子,如何談的上禍國拖後腿了。”隻見對麵,淳於越已經被氣的頭腦充血,鬍鬚顫抖,回話自然不甘示弱。“大王明鑒,公子能製作出墨家都無法研製出的耕田利器,本就天資聰慧,如何算是無知虛度光陰,再者,我秦國以法治國,那為何不能是法學為師教導平安公子,非得尋你儒家來誤導公子呢?”嘩此等言論一出,引起眾臣間軒然大波。“咳”直到此時,一聲乾咳響起,打亂了交頭接耳的交談氣氛。空氣似乎有一瞬間冷凝。當然這個冷凝是針對淳於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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