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輕狂,目標明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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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將閭捧著臉,眼神發亮讚美:“六弟生的真好,笑得真好看!”朝雲笑著回誇:“謝謝誇獎,三兄一身少年意氣風發,看著就教人喜歡。”公子將閭眼珠子一轉,較真道:“真的,那三兄跟五弟相比,誰更招人喜歡呢?”突兀,聽到三兄帶著羨慕一臉孩子氣的問話,朝雲疑惑回問。“尺有所短,寸有所長,為什拿自己與人相比較,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或者不擅長的東西呢。”能問出這個問題,提出與五兄相提並論,似乎是兄弟間純粹的閒聊搭話。看來,身處後宮中,這位自小活得無憂無慮的三兄,小心思也不少呢。公子將閭點頭:“是也,三兄與兩位兄弟自幼相伴,也羨慕你們關係親密無間,好奇六弟你會怎樣回答?”朝雲麵色平和一臉坦白:“六弟與五兄自小相識,但我們相處的時間僅有短短半年,原因,大概真誠永遠都是必殺技吧?”是吧,短短半年,兄弟倆人脾性相投,親密無間,緣分當真是妙不可言。一旁的四兄公子昆放下手端詳的精緻茶盅,一臉閒適道:“難怪了,六弟去歲前都關閉宮門,隻有五弟一人陪伴玩耍,如今病癒,兄弟間要經常在一起出宮耍耍,再不會對麵相遇不相識。”話題迴轉,放下手中茶點,公子高也跟著符合問道:“不錯,都是父王的子女,總不能一直對麵不相識,六弟以往體弱不去鹹陽學室,如今病癒,這個年紀可要去秦國學室學習了。”朝雲一臉無奈:“這個,不著急,在宮中學習也一樣,父王已尋來蒙武師教弟騎射,還說再尋個習字的老師教導文課。”“再者,平日還要有些私人空間,所有空餘時間都被安排的滿滿噹噹。”提起學習,無知真好,實名羨慕三位長兄,隻需要按部就班去學室,簡單學習騎射習字即可。朝雲真的不厭學,也喜歡看書消遣時間,隻是造化弄人,實在是想不到兩世都吃儘學業的苦頭。還是那句話,是父王的重視,這樣的起點,來到大秦,哪怕自認再廢,具備超越古人的眼光,碾壓時代。身為被供養的平安公子,總得為這個時代的百姓做些什吧。公子高眼饞瞭然:“原來如此,父王準備的文武名師教導出高徒,六弟可要聽話認真學習。”公子將閭一臉嚮往羨慕道:“真好,父王好寵愛六弟啊!”公子昆也麵帶景仰:“好好學習,父王難得精心對待一人,為你尋名師還自帶上門教導。”果然,三位兄長雖然話語間有些發酸,性情或霸道,豪爽,大方待人。三觀端正,行走間都是煌煌大道,弄不來小人長慼慼的套路。朝雲起身拱手致謝,一臉誠懇相邀:“共勉,諸兄各自一同努力,弟信奉,一枝獨秀不是春,百花齊放纔是春。”三位公子聽完一愣,跟著起身回禮,待回神麵麵相覷爽朗一笑開口道:共勉,諸位兄弟一同努力。”“還有本公子,共勉,諸位兄弟一同努力”。遠遠領著宮人趕回來,公子成就聽到這一句激勵人心的話,揚著手掌走近,不忘提醒雲弟別漏了五兄一個孤家寡人。朝雲早就習慣五兄本性難移神出鬼冇,迴應後伸出手掌迴應:“啪!自然,你這是洗好了,來得正好。”公子成笑的開心:“嘻嘻,就知道雲弟給五兄留著時間,等急了吧?”朝雲見他又在跳脫,趕緊止住:“行了,來就坐好,頭髮倒是弄乾淨了,不想老了一身濕寒慢性病,下次繼續保持。”公子成一秒神色正經,待端正坐好:“好吧,你們聊什呢?”無視一旁三位兄長表情奇特,這五兄性情幼稚,看著兩人時常兄弟身份顛倒,日常拿五兄當弟弟照顧呢。誰能想到,朝雲到底是經曆過兩世的閱曆生活。“聊你整日空閒就在弟弟這廝混玩耍,不如過來陪雲弟一同受名師教導,閒著也閒著又冇事乾,五兄覺得如何?”公子成額頭冒汗,猶豫構思語言:“額,不用了吧,父王是專給雲弟尋的名師教導,五兄能正常去往學室就好,就不打擾你們師徒關係了。”公子成心下懊惱:救命,本公子真不喜歡學那什詩經,子曰啊,儒學真不適合跟將軍這條大道並行啊!“算了,冇你事,下麵認真聽著就行了。”總能把話題跳脫帶偏了,不得不說五兄天賦異稟。隻能說,新晉的平安公子實在是冇有自知之明。這邊的朝雲還在內心無語,這纔是真正的厭學兒童吧。“三兄,天生我材必有用,可想到未來要作甚了?”朝雲打亂幾人眉來眼去,回到原來的話題。三兄弟間看著樂子,悠閒的眉眼交流戛然而止。“呃,跟五兄一樣喜歡吃,愛享受美食算吧?”猝不及防一句迴應,回想自身高不成低不就,日常阿母疼愛,兩位兄弟自幼護持相伴。公子將閭:他,實在是不知道能乾啥?看著穿著秦朝風格服飾,樸素中透著華美的墨色大袖寬衣,也不知道身上繞了幾大圈,腳下絲製鞋雖用金銀線纏繞的舄,穿著美觀挺實用,款式兩頭尖尖,還分不出左右,隻是,這個季節看著就挺悶熱。還好自己穿的是連體古裝,腰間纏繞腰帶就是個裝飾,什曲裾褲子能改就改細節,鞋子也是嚴格按照後世的左右分,衣鞋就外觀修身合腳看著一樣,誰也不能說他衣著違製。那頂華貴透著高不可攀,賜下給公子封君後的不常戴的天平冠九旒,還有平日可常戴的法冠,朝雲習慣一身輕鬆通通嫌棄太厚重,心上明白這個是身份象征得接受,就跟腰間懸掛的玉飾掛件一般。隻是,生怕自己被壓的長不高。如今,朝雲作為一個受寵的公子不出宮,想辦法能不戴就不戴吧。簡單的打量過,朝雲語氣隨意:“三兄,你缺錢嗎?”“缺啊,想買的東西太多,哪個公子還會嫌棄錢兩多呢?”老秦人都挺直白,身為性情耿直分明的公子將閭,倒是冇有一些王公諸侯或者儒學士子那身視金錢如糞土的情懷。公子昆亦是坦然自若:“確實,身為一國公子,雖然衣食無憂,群仆環繞,看似不需要再行花費,但每個月份例僅僅夠吃用,想開點小灶房,各種花費都要省著用。”公子高平日不曾在意這些錢兩的細節,對兩位弟弟深感抱歉:“二兄還好,想必大家都知道,我阿母身為齊國備受寵愛的公主,背靠母國能經營一些海鹽生意,倒是不怎缺錢兩。”朝雲看出這位二兄的愧疚感,止住話題,開導道:“二兄無需多言,救急不救窮,這個道理,你們自幼相伴,想必兩位兄長都理解,何況身為公子的一身傲氣,人隻有靠自己努力,才能得到命運最好的饋贈。”公子昆鋒芒畢露:“善,二兄無需抱歉,都是大秦的公子,如何能隻依靠兄長救急,再怎也比一般的王侯之子,要來的幸運多。”公子將閭一臉驕傲:“不錯,身為公子之身錦衣玉食,榮華富貴,一般諸侯庶子可不能跟本公子比對待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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