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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其中一名喚張行的侃侃說道“四大長老,青是青竹,紅是紅手,皂是皂影。”
“白呢?”
“白長老比幫主還神秘,冇人見過。”~
直到詩妹說出,藍生才知昏迷時被南宮雪萼打了。
巴掌大的事算過了,三人在房裡圍著方桌,吃著點心,商議著接下來的事。
真遠因被囚於鈞州南宮略居所,此後改由詩妹來喬扮,因為南宮雪萼快撐不下去了。她對嵩山派的武功幾乎一竅不通,好幾次當露兩手時卻按捺不動,已引起同門諸人疑惑不解。
南宮雪萼則改喬扮另一嵩山派弟子,至於是兩人中哪一個,晚上再決定。
藍生與寶兒明晨無事,下午遷至離廢林最近的《悅賓旅店》,安頓好寶兒後,晚上藍生便至將軍府進行另一計劃。
為求穩妥,詩妹決定暫不將寶兒住所告訴任何人,藍生知道寶兒是詩妹的罩門,隻有寶兒安全詩妹才能安心。
臨去,詩妹板起臉,厲聲叮嚀道“師弟,師叔,紫微還有我都曾說過,麵對被點穴甚至昏迷的人要格外留心,防其有詐,冇想你今日還是著了人的道兒,幸好是自己人,否則後果堪虞。”
藍生無言以對,其實他是很小心,隻是發現對方是女子後,一時竟慌了…
詩妹自然知道其中緣由,搖頭一笑,舉手揮彆。
翌日辰時,詩妹喬伴的遠因至嵩山派另兩人所居的大通客棧,說是有事,要莫名同往。
離開客棧後,詩妹佯說新交了崑崙派的朋友,找他至東京客棧飲酒。
莫名雖覺午飯時候尚早,卻不疑有他,欣然隨至。叵料一進房門,便被詩妹從身後點中穴道,為了保險起見,詩妹又補了他一記神針。
南宮雪萼天份頗高,所以能使易容術,但她製麵膜時須邊製邊看著對方,比起詩妹火候尚差一大截。
麵膜做好,鬢髮、鬍鬚,甚至傷疤、胎記、痣等,都不能有些微差池,相較起來,衣物還算是最簡單的。
最後,兩人齊揣摩莫名說話的語氣與走路的姿態,便算大功告成。
經此事,南宮雪萼對詩妹的天賦異稟佩服得五體投地。她與莫名相處已兩天,而詩妹不過才見他兩麵,便對他的習性瞭如指掌。尤其是說話的語調與走路的姿態,學來更是惟妙惟妙。
“難怪江湖上都說,詩姑孃的天賦無人可及!”
東京客棧本是預計要安置遠因的,現在床下卻藏了莫名,詩妹看著窗外的天色,喃喃道“但願一切順利。”
午,詩妹與南宮雪萼先回客棧尋了另一名嵩山弟子莫言,三人便一同在房裡午飯。
未幾,三名乞丐幫眾攜著一罈酒,來尋莫名與莫言飲酒。
詩妹佯作頭疼,隻小飲三、兩杯,卻從三人口中探知不少關於青、紅、皂、白四大長老之事,可三人對新幫主卻一無所知,隻說武功《登峰造極,百年一遇。》,是北方來的。
“登峰造極?難道是蒙古國師抱樸?”詩妹知道蒙古國師當然不可能來當這丐幫幫主,但還能是誰?還有誰有能耐駕馭像四川唐門與紅手這般的邪魔?
其中一名喚張行的侃侃說道“四大長老,青是青竹,紅是紅手,皂是皂影。”
“白呢?”
“白長老比幫主還神秘,冇人見過。”
張行續口沫橫飛分說:“青竹乃青竹絲,唐門掌門之子,用毒天下第一。紅手又稱紅魔手,來自西域,出手法快到可赤手奪人兵刃。皂影實是皂無影,人說是黑山老妖的師弟,身法如鬼魅般迅捷,見不著影子。”
“可聽說,武功最高的卻是白長老,能殺人於無形。”張行最後補了一句。
南宮雪萼也是第一次聽乞丐幫談起四大長老之事,以往隻是風聞,遠不如張行所言,這般既神秘又個個身懷絕技,好像武林中除了丐幫幫主就再冇高手。
詩妹見過皂影的身法,確實快,可她不相信會比白蓮教的影還快,可若果真是黑山老妖的師弟,尤其是若練成了《黑山大噬法》便不可小覷。
至於其他三人,.紅手已入魔道,自有非凡的魔力,不在話下。而那號稱天下第一毒手的唐門掌門青竹,似乎更棘手,光那《天下第一毒手》的稱號便教人毛骨悚然。
南宮雪月說過,二十年前南宮博烈等數十名高手前往唐門,竟無一生還,唐門不但重創南宮世家,連江南三劍都談之色變。
還有那白長老,若真能殺人於無形,豈不是無法防範?難道他的功力會比紅手還厲害,手段比青竹更可怕?
詩妹最擔心的並非魔道中人,因她可感應到對方,且有伏魔奏可抗衡…。最難應付的還是那些深藏不露,外表平凡,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殺手。
因此她倒希望青竹和白長老也都是魔道中人,這樣遇上了反而可預先堤防。
尤其身邊還有藍生與寶兒,兩人都是她的摯愛,決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昨夜藍生中了南宮雪萼的神針,教詩妹驚愕不已,如今驚愕已化作了滿腹憂心,倘果依張行所述,南宮雪萼的神針豈能與青竹與白的手段相提並論?
詩妹覺得有些不勝酒力,又推說頭疼,與二人相約於酉時同往廢林,便先離去。
心想,幸好南宮雪萼酒力好,否則這戲便難演下去。再回想,好似南宮雪月和南宮雪雲也挺善飲。上次餞彆,她與藍生早昏昏欲睡,可兩人卻還一杯接著一杯的暢飲…
回到遠因之前住的汴京客棧,詩妹從包袱裡拿出幾種藥材,然後給了掌櫃一兩銀子,煩他煎藥。
掌櫃見了銀子咬了一口,驗知是真金白銀,立即眉開眼笑,與小二親自後院小火煎藥。
一個半時辰後藥煎好,掌櫃又親將整鍋熬好的藥端往房間。
詩妹等藥半溫,將其調製成一顆顆米粒大小的藥丸便出門。
詩妹走進一間陋巷,向隻野花狗道“狗兒來”
花狗愣怔怔地望著詩妹,先是躊躇難決,繼而低咽兩聲,抖擻著精神,吐舌搖尾,猋然而來。
待花狗離詩妹五尺處,詩妹突然從手中輕輕彈射出一粒方纔做的藥丸。
藥丸不偏不倚地落在花狗舌上…“對不住了狗兒,萬不得已拿你來試藥,明兒買肉予你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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